猫与黑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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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最爱蓝河小天使!叶蓝来战!w
idolish7,三月推,Mezzo西皮粉 新坑剧版棋魂 笔名:猫与黑有缘
喜欢写点小同人_(:з」∠)_社畜动画后期,三次忙,目前停更(请期待随机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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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蓝短篇】勿念,勿念……

※BGM:《初七》←故事灵感均来源于此

※以一个旁观者身份讲述的故事

※最近辞职了,吃土吃得不要不要的,求约稿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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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收藏了一封信,这封信不是写在信纸上的,而是写在撕开的烟盒里,烟盒的纸早已泛黄,边角也已破损,纸质很脆,稍不小心就有可能弄碎,不得已我只好将它裱起来,封在玻璃框里以保持它的完整性,有很多人都不理解,为什么我要把这么一封年代久远的信保存下来,上面字糊成一团,更何况这还不是写给我的,每每我都会请他们坐下,倒上一杯茶,慢慢讲述这封信的故事,不是什么新奇故事,也许还有点狗血,很多电视剧小说里大概都有类似的情节,但是于我而言,却是难以忘怀,颇有感触的。

那是我职业生涯中的第一个事件……


       我是世界上少有的灵媒体质,而且非常幸运的在很小的时候就遇到了师父,教我怎么应对那些精灵鬼怪,才不至于被那些东西从小吓到大,还要被别人当成疯子。总的来说,我的人生虽然跟别人有点不太一样,但还算是顺风顺水。在我成年后,师父说我可以继承他的衣钵,正式开始工作了,第一个工作就把我扔到了一个偏远的小村庄。

根据委托人的描述,这个村庄经常会在晚上听到枪声,呐喊声,而这里恰恰是当年抗战时期的一个小战场,村里人都说是那时牺牲的战士们还没有离去,每次醒来都会继续那永无止境地战斗。这听起来特别像CXTV某款揭秘节目《走X科学》会煞有介事拿出来说的问题,最后总会给出一个让人无语的所谓科学解释。但是这次,恐怕是真有未离开的亡灵,不然师父也不会叫我过来。


      在其他人看来难以解开的谜题,在我看来,着实不算难,在我到达村庄的当天晚上,我就看到了战场,真正的战场。

这种偏远地带的人们作息依然保持着日落而息,天黑后村里很快就陷入一片静谧,然而很快,耳边就响起了轰鸣声,慢慢的,越来越响。我一个人站在空旷的田间,眼见着四周的场景逐渐变得炮火连天,我明知这些都不是真实存在的,依然被吓得缩了缩脖子。

“嘿,你,站在那里干什么?没看到对面那大炮在往这边轰啊,想死你就再往前站点儿啊!”

我感到自己的后领被人一拽,然后被人拖到了一棵树后。

这里其他的士兵对于我都是视而不见的,突然有这么一个人跟我说话还能触碰到我,我就知道肯定有问题,也许他就是这一切的关键。

在树后,我扭头看他,那人靠坐在树干边,半个身子都血染成红色,泥沙和血渍糊成一团,也不知道具体伤到了哪儿,脸也脏得看不出面目,就一双眼睛亮得惊人。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会儿,皱起了眉头,语气比刚刚那一声还要坏:“你不是军人?那你跑这儿来干什么?想送死自己去找棵歪脖子树去!”


       轰鸣声依然在耳边炸响,我大概明白了,这又是一个忘记自己已经死去的亡灵。我看了看四周,这场仗看起来情况不太妙,我又看了看他,他的情况也不太妙。

我开口问他:“这是你的,最后一场仗是吗?”

“你想什么呢,这怎么也不可能是最后一场,我们才刚刚压制住敌人的进攻,这才……”说到一半,他突然停下了,诡异地看了我一眼,说,“你小子,该不是咒我死吧。”

“怎么会……”我无奈,你是已经死了啊。

他却突然安静下来,抬着头,不知道望着怎样的天空。许久,他说:”也许,我是真的会死吧……“他现在已经受了重伤,但是这场战役却并没有结束,他能否安全地等到救援,或者,得到救援后又能否得到治疗,这都是未知数。

很显然,照现在看来,他的确是在这场战役里牺牲的。


       “真可惜,他们说上战场前要写遗书,我偏不,说自己肯定不会死,这下,想留点什么东西都留不下来了。”他语气有些自嘲,想笑却还是有些勉强。

听到他这么说,我想这大概就是他还留在这里的关键吧。

没等我说什么,他挪动了一下身体,用还有力气的一只手开始在自己身上摸索起来,好半天,才从衣服的内置口袋里掏出一个皱皱巴巴的烟盒,他看了看烟盒,似乎比较满意,一只手拿着,然后用牙咬着将烟盒撕开,再小心翼翼地展平。

烟盒本身展开也不大,他身上也没有笔,随便在旁边捡了根在战火中碳化的树枝,想要在烟盒上写些什么,却迟迟没写上去。大概是想说的太多,但能写的又太少吧。

我在旁边默默地看着,看着他终于往上写了字,他写得有些费力,但是一笔一划他想尽量写清楚。

那是写给一个叫许博远的人的,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但是我看他写信时的眼神很温柔。

能写的东西不多,他就只写了短短两行,落款是“叶修”。


       写完后他反反复复看了好久,才终于叹了口气,将烟盒折起来,在身上找了块布条扯下来,将烟盒包裹严实,又找了块石头,在树下泥土里凿了个洞,把布包放进去再好好埋起来。

做完这一切,他才又回头,跟我说:“要是我真的死了,帮我把信带给一个叫许博远的人,行吗?”

战场的轰鸣声开始变小,我知道,大概是天要亮了,叶修将那个人的地址说给我听,一字一句,仔仔细细,生怕我记不住似的。

我看着他认真的模样,不由地也认真起来,冲他郑重地点头,说:“好。”

他这才仿佛松了一口气一般,靠回到那棵树上。

我就这样看着他在晨曦中慢慢消失。


       早晨的阳光并不强烈,但是我的眼睛却有些酸涩,那个亡灵恐怕就是因为这么一封信迟迟没有送出去而踯躅流连了近百年。他一直在那个战场中等待,等待一个能帮他送信的人。可是我却有些害怕,我怕经过了这么漫长的时光我找不到那封信,也找不到那个收信的人。我站在田间,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我去村里想寻找经历过战争的老人,问问他们战场具体是在什么位置,哪座山头,可是能活到现在的老人本就少,能记清的就更少了,问了好久也没有个头绪,我只好在村里和村子周围到处晃悠,希望有什么地方什么树我看着眼熟,像是那天晚上见到的战场或是叶修靠着的那棵树。就这么转悠了好几天,依然一无所获。

但是很快事情就有了转机,我到这里的时候正是入冬的时节,然而一夜之间,村外的一棵梨树却开满了花。我赶到梨树下,明明是冬日,这棵梨树边却是温风和煦,在纷飞的花瓣下我好像看到一个身着军装的身影,却只是一闪而过。果然,在梨树下,我找到了那个布包,布包和烟纸,意外地都保存良好。


      找到了信,接下来就是要找到收信的人了。叶修告诉我的地址是他们那个年代的,过了这么多年,地名早就变了,我不得不翻找资料,想办法把那个时候的地名和现在的地方对应上。这倒是不难,难的是那个人,毕竟时间已过去将近百年,许博远还活着的可能性太低,如果许博远已经不在了,这封信我该送到哪里去呢?

许博远住的地方似乎是一个弄堂,我找到这里的时候发现这里竟然仍是按照那个时候的样子,保存得很好,听说这一块地方的老弄堂,被划为了文化保护区,这才得以保留。

我按照地址来到了一扇院门前,轻轻敲了敲,门吱呀一声就开了,里面站了个清秀的青年,穿着打扮看起来像是战乱时期的学生装。这里被划为保护区以后就有许多游客前来,一些住在这里的当地人,为了应景,也会刻意穿些复古的衣服,让这里看起来更有感觉,所以我也没有在意,只问这里曾经是不是有个叫许博远的人。

那个青年愣了一下,打量了我一番就请我进了屋,引了我到窗户边的木头雕花椅上坐下,还给我沏了杯茶,放在了旁边的桌上。

“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我想着这大概是那个许博远的后人吧,于是就告诉他我是来送信的,然后把布包拿了出来。

当我说到信的时候,他的眼睛似乎亮了一下,笑意一下子在整个脸上绽开来。

我对于他突然的愉悦不明所以,他是为了自己的亲人终于收到这封信而高兴吗?可是看起来却又不像,这反应显然更为激烈。

没等我再说些什么,他就拆开了布包,自己将那片烟盒纸拿了出来。

只一眼,他就突然流下泪来。

我看着他一边笑着却一边流着眼泪的模样,瞬间明白了什么。那眼泪里满满的都是思念,满满的都是诉不尽的衷肠。

那烟盒纸小小的,比他一个巴掌大不了多少,他却两只手捧着,像是捧着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将他靠近自己的胸前,靠近心脏的位置。

他哽咽着,对我说:“谢谢。”

窗外的阳光照进来,穿过他的身体,将满屋子照得亮堂。


        外面院门传来“哐当”一声响,我扭头朝外看,看到门口走进来一个姑娘,气势汹汹地朝我冲过来,瞪着眼问我:“你是谁?谁允许你进来的?”我没有解释,只是又回头,果然已经不见了那个青年的身影,茶已经凉了,烟盒纸掉落在地上,比刚刚更为陈旧,仿佛凝固在上面的时间,在一瞬都流逝而去。屋外不知从哪儿又飘来了梨花的花瓣,晃晃悠悠落在烟盒纸边上,梨花淡淡的香气在整个屋子里弥漫开来。

我将烟盒纸捡起来,小心地放好,对冲进来的姑娘笑了笑,说:“想要听故事吗?”


       在我将那封信保存起来后,很多人都问我,那封信上到底写了什么?信上的字已经看不清楚了,但我却依然记得叶修一笔一划写下那些字的场景

“许博远爱鉴

           见字如晤。今战事吃紧,音信杳杳,望君身体康健,勿念,勿念……

                                                                                                       叶修“


END

※信的内容除了人名称呼以外,来自《初七》文案,不是我自己写哒←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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